贵妃 第96节

生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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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怨我，对吧，我知道你怨我，成婚不过一年，我便离开了你，此后一心忙于战事，从未关心过你跟旭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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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舜越说越后悔，也越说越激动：“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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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婵打断了他的话：“不必对我说对不起，你想要建功立业，你保家卫国，我和旭儿也并非没有沾你的光，从郡王妃到亲王妃，纵过的艰难，可大梁除了贾贵妃，没有别人敢惹我们母子，有得必有失，你带给我们母子荣耀，我不怨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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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新旧朝交替，萧舜所做的一切都能福泽她，还有旭儿，她不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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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宁愿你恨我，恨我吧，婵儿，是我对不起你跟旭儿，没给你们留下后路，抛弃了你们，你该恨我，也必须恨我！”他情绪激动，双目充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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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婵注视着他，很久很久，轻轻一叹：“你太优柔寡断，已经决定放弃我和旭儿，就该放弃到底，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也不会错失和季氏联姻的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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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舜没想到他对她忏悔，已经激动至此，她却仍旧再评判他的得失，冷静分析他的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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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抢我，或许姜行不会这么恨你，至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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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重他作为敌人，作为末代君王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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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赢了，你这么说，若赢得是我，阶下囚是他，你还会如此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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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婵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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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舜不甘心：“你是我的妻子，姜行不过是个小小的马奴，一朝得了势，便得意起来，他算个什么东西，他凭什么，他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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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他是一个好皇帝，出身不好可他心系百姓，有什么配不配呢，你出身高贵，萧家子弟还是皇族，却纵容权贵世家跑马圈地，百姓没了地，民不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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