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倒下,却从未挣脱过风雪、也从未再绿过。
“不一定是一种牵连……”
柳德米拉吟诗般地低语着:
“他本就会被惧怕而遭遇这样对待。”
……
【到底为什么还没结算?】
【汤姆呢?救一下啊】
【那家伙早就瑟瑟发抖地缩在一边了……怎么这次遇到的是这种队友】
【到现在这样大家都有问题,你又何必怪在汤姆身上,他不也没法通关了吗?】
【你要真想让汤姆少挨骂就闭嘴,现在说这话,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串子】
冰冷的雾气在狭隘空间中萦绕出冷原森林般皑皑的秘氛。
被冻僵的身躯,在某一极点,也便不再被剧痛所扰。
安德烈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石雕般僵硬却残破的身躯,为冰冷侵蚀,皮肤下一丝丝涌动的血脉早已变得无比迟缓,甚至无法支撑起泛出苔藓般青紫的手掌,更加无法充盈需无数温暖方能持续燃烧的思想火炉。
张开口,咽喉间被浸染入白雾,吞吐吧、吞吐吧,冰冷的白雾,只携冰冷来,带着他体温走。
他所唯一能坚持的事只剩下了坚持本身。
“……哈……”
被斩断的伤口处,血早已不再流,雕像的切面,不应有血液还残留。
这是好事,他有些模糊地想着,不再流血总能多抗一斯须,而只要抗过这一斯须……一切似乎就应当如漫漫长夜,终将迎来黎明。
吞吐吧、吞吐吧,鼻腔中被浸染的白雾,东伯利亚的枪膛中也须有。
为何胜利的钟声还未响彻?
……一定是他坚持得还不久。
为此,他将沉甸甸的手掌勺在地上,冰渣咔咔在地面发出磨刀般响声,手掌中心,被一块粗糙布块不知何时占有。
这是一个答复,来自遥远的伟大母亲,他将这答复牢牢捂在心口的缺处,希冀自己不会将其辜负……
……可逐渐苍茫的意识,宛如那渺渺散去的白雾,虚弱如雪原下树须覆上他的四肢,将他向一片漆黑中拖去。
恐惧、悲哀……这般情绪一点点不可抑制地攀上了他微弱跳动的心。
【已经十分钟了……】
【天啊……液氮本身可能导致缺氧,又失温、还大失血……他是怎么坚持到现在的……】
一个令安德烈近乎绝望的念头从他的思想中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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