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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这人疑心病重,抓住他露出的疑点非要搞明白不可,他当时才来不久,做了功臣还要被怀疑,回又回不去,于是借着劲,半真半假地发了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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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忘了当时说了什么,但关应钧却一直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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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若沉很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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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关应钧红眼睛的次数都比他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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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次真有点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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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关应钧的手举起来,用男人的衣袖揩了一把眼睛,应了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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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问:“你用零花钱买的烟花吗?钱还够不够——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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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被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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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应钧亲他时用牙齿磨了一下柔软的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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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思绪发飘,不知怎么想到第一次去江家偷账本时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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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简若沉演上瘾,说他是新包·养的公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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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当年一样漂亮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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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当时一样跳脱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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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应钧不知道自己的心是今天跳得更快,还是偷账本那天跳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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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若沉也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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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想到了江含煜,“按理来说,江含煜应该出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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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应钧道,“他死了。江含煜刑期快结束时,正巧赶上小学那边的间谍案结案,西九龙那边拿到了新的口供,给他加了刑。江含煜得知刑期增加后身体每况愈下,没撑过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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