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神探凭亿近人 第313节

走到半路时，他的毒瘾达到了顶峰，嚷着要抽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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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理他，所有警员只拖着他往前走，过了一会儿那股劲过去了，宝家云也不哭了，变成双眼无神地絮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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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停船的地方越近，他说话就越清晰，“哥，你不算数，你说话不算数……你说过还会给我剪头发的，我本来想要剪个学生头，我还没剪过学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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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说越难过，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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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神色动容，眨眼时有泪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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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自禁地想，要是当年发烧时，宝家云没有背着他去黑医馆里治病，他们硬熬过难关，此时此刻会不会换一种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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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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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直留在红灯区，他们会和其他哥哥一样，被鸨爷和鸨妈利用，最后死在千奇百怪的脏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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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最后逃出来红灯区，他和宝家云两个人，身无分文，毫无技能，又能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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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生存，他们没有选择，或许还是会走上这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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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做打手，接着做马仔，然后做头目，最后接触毒品，开始贩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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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当个人，想努力往上爬，一步步做人上人的人，越欲壑难填，越会走上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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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当年他们碰到的不是陆堑，而是别的什么好心人，是否也不会落入今天这步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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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难得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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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断地假设，不断地重推，但一次又一次地否认了脑海中构建出的光明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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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怎么想，最后他都还是像一块烂在泔水桶里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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