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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进来之前,我向梦魇古神祈求启示,祂让我看到,我们这个世界的一切在祂的眼中,是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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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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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相儒皱眉苦苦思索,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是……怎么说呢?拿我自已举例吧,我在祂的眼中,是我从刚刚拥有生命到生命结束的所有状态的集合体,而我在任何时间点的状态,都是一直变化着的。就像我们看到的古神,祂们大致形象基本不变,但每一次见到时,都可以发现祂们的形象并非每次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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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萤大概听懂了一些,但又好像完全没懂:“你的意思是,在梦魇古神眼中,有无数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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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相儒摇头摆手:“不不不,只有一个,唯一的一个。就像我们看到的古神,虽然每一次见到都不一样,但有且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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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萤用力抓头:“不对啊,那你已经经历过的事,岂不是已经定型了,曾经的你是不能再有任何改变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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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相儒沉吟片刻后道:“我也说不清楚,我只知道,只有当一个人死亡后,才彻底定型,不再发生任何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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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启示中看到了埋葬在坟包下的那些尸体,在古神眼中,尸体已经变成了不同于生命体的不规则几何图形,已经没有了任何改变的可能,而鲜活的生命,却无时无刻不在变化,没有规律地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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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李教授的声音忽然沉甸甸的响了起来:“古神果然只能毁灭生命,不能创造生命,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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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相儒三人闻声俱是一愣,齐齐扭头看向李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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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教授不知什么时候醒的,也可能一直就没昏迷过,他目光呆滞地坐在地上,两行浊泪沿着脸颊淌下,他一动不动宛若石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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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志风对此惊诧不已:“老李头,你没中我的迷魂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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