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狰狞:“沫沫,你只知道咱妈撇下咱俩跟人跑了,却一直不知道咱爸去了哪儿,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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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这时候说他干啥?咱们不找大虎子的祖坟了,咱们回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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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以沫从未见过哥哥如此可怖的模样,又慌又怕,却只能更用力抓紧哥哥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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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相儒忽然将妹妹紧紧抱进怀中,笑得大声,却流出眼泪:“咱爸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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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的身子也僵住了,她挣脱哥哥的怀抱,扭头愣愣地看向那墓碑,低声念出那陌生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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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念了几遍,声音越来越小,逐渐被风声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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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以沫从未见过生父,却因生父那盗墓贼的身份,受了不少耻辱和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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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生命里,只有一个哥哥而已,父母是谁,在哪,她早就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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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程相儒推开程以沫,撸起袖子,拎起锄头绕过墓碑,而后高高扬起锄头,用力刨向那藏在落叶和枯草下的矮坟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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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沫,你先躲远点等着我,我要把他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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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相儒面带狞笑,每一锄头挥下,都刨起一团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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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眼赤红,心中恶狠狠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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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爹!你损尽阴德,盗了半辈子别人的墓,害我和沫沫被人戳脊梁,活得毫无尊严。今天,就让你儿子,亲手刨掉你的坟,暴你的尸,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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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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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肮脏的血脉,就该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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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相儒一锄头一锄头地刨着他爸的坟,双眼赤红,疯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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