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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君无羡和苏怀民上山,一眼就看见那个伫立在坟前的挺拔男人,头发和身上的风衣都被早露浸湿,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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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都没来看过他,现在倒是惺惺作态起来了。君止戈,你们君家的男人,都这么厚颜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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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怀民么嘲讽着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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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止戈并没有理会苏怀民的这番话,而是僵硬的转过头,看着君无羡,很仔细的打量,眼神欣慰也温柔,“你的眼睛和你母亲特别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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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无羡没任何动容,神情中带着说不出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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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相见,不该是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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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也是只有怨恨,没有感情的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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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君缺说,你选择抛弃我母亲,是为了一个女人,辜负了另外的一个女人。当年的事情,你可有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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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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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止戈道:“得知你母亲的死讯时候,我便陷入了无尽的自责。我甚至想过和你相认,替你母亲照顾你。但我知道,我不配。所以我就想,等你长大后,让你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富家翁。送你去龙渊,也是我的选择。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你竟如此的优秀。嗯,父亲告诉我,你是君家继承人的不二人选,但你不同意。你似乎有更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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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和你说其他,我不想杀你,因为我知道母亲她不会让我杀你。但你该给她一份交代。一个连自已女人都会辜负的人,没资格做华国的指挥使。你应该不会有意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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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止戈惨淡一笑,“来的时候,我的退伍申请书就已经递交给了皇城府。从现在开始,我会在云州定局,用剩下的时间赎罪。其实你不知道的是,在五年前,我就做了这个决定。只是自已位置上的事情,太多没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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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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