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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来找你，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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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吃完手里柳絮般轻而细的龙须糖，粉色的舌尖飞快一舔嘴角，话题骤转：“暗中盯着我，不想让打听到你消息的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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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霁尘看着水图南舔嘴角，不敢不说实话：“……是于奉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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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是仇家女？”水图南对此并不意外，尾音隐约带笑，似乎早已料到是于冠庵，或者说料到了对方至少是和于霁尘有关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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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实无论那人是谁，对她来说都没关系，只要不是于霁尘故意不让她探知消息，其余什么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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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霁尘强行把目光从水图南嘴角拔开，看着满桌各式各样的零嘴，果干，肉脯，点心，糖糕……她忽然也想跟着吃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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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霁尘拆开盒老式的五色糖果，捏个羊角蜜出来，一口咬下去，满嘴甜而不腻的香，直接甜到人心坎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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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这样吃零食是什么时候，她已经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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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羊角蜜的香甜中，于霁尘懒散地弯了弯眼睛，否认道：“关于以前的旧事，于奉笔只负责收拾大邑的官，水德音倒是从没入过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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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家三兄弟的死，光是江宁本地官商勾结，是不足以做得如此顺利的，当时大邑有官员做了江宁官员的保护伞，于冠庵在大邑筹谋，就是为把那些幕后的人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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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些年过去，结果未负有心人，除去那实在暂时动不了的，其余各得其罪。至于水德音之流，则压根不在于冠庵的考虑范围，就像虎狼食肉，但却不会去捕捉小小的虫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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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图南更加疑惑：“于奉笔为何不让我打探你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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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软禁在大邑京的，”于霁尘解释道：“季太后和皇帝的人，还有些别的人，皆派了眼线监视我，杨严齐同我断联三年，若你来找我，恐会引火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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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冠庵堵回水图南的探听，实则是为的水图南好。水图南点头，暗中松出口气：“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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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南。”于霁尘再也忍不住了，再也不想顾虑任何事，拉着凳子挪过来，坐到水图南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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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随着于霁尘的忽然靠近，水图南心头蓦然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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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霁尘三言两语说不清这几年来的经历，只感觉水图南敢在杨严齐都不敢轻易有所举动的时期，仍旧坚持在打听她情况，是件让人无比喜悦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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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霁尘暗暗提起口气，用紧张到出了满掌心冷汗的手，拉住水图南手，语气里有着不管不顾的冲动：“这几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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