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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至正三品，然而却只挂了从三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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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其原因，正是陈鹤从幽北起家，吏部的人任用官员，不敢不考虑幽北那位嗣王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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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鹤早就盯上了粮行的私粮，嘴角似有若无地提了下，露出个隐约的笑：“水会长的消息倒是灵通，我确实在奉鹿军衙管过半年的承发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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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称消息灵通，”水图南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令人熟悉的促狭，嘴里却谦虚道：“无非是做生意到处跑，有幸多认识了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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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陈鹤有瞬间的迟疑，看向水图南的眼神，也跟着稍微发生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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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喝口茶，须臾之间稳住心神，她赌水图南不可能知道得那么清楚：“这倒不假，有时候官门行事，还得请商行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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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吧，”陈鹤斟酌道：“此非小事，我一人难以决断，正好等购粮者重回也不在这一两日，我和抓紧向蓝总督汇报了，看她对此是何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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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这里，便已经是结束，水图南顺坡而下，就此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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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役前脚引着人离开，余逢生后脚从墙角的小暗门后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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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水图南到底什么来头？”那些话听得她心惊肉跳，“竟然敢试探到你头上来，听听她说的那些话，字字句句都够下大狱，真是胆大包天，幸亏你反应快，不然非得被她试探出霍千山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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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鹤合起水图南的汇报书，随手放到桌角：“能什么来头，霍千山身边哪有省油的灯！那个折磨人的狗货，买个粮非要兜那么大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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嗣王竟然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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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逢生坐下来喝茶：“没办法，谁让霍千山会赚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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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余逢生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忽然亮起来，“你说，霍千山在这里和水图南不欢而散，要是让水图南北上见到霍千山，知道买粮和宽限丝绸生产，都是她在背后搞的鬼，你说水图南会是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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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鹤伸胳膊去拿待批的公文：“什么反应我不知道，我们俩被霍千山报复便是板上钉钉了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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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千山那个狗货，睚眦必报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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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余逢生关切地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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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陈鹤咬咬牙忍下肩窝里的疼，翻开公文粗略看两眼，唤门下差役进来，“执我旗牌下硌县，让知县带着半年以来的税簿，下午未时前赶到衙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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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差役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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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逢生看着搭档苍白的脸色，忍不住劝道：“仙之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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