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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你骗进去三百五十两的，那是我养老钱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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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德音抬手挡住半边脸，缩起肩膀往二女儿旁边躲，试图躲开那些老头带着血债般的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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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悦己故意闪开身去。但凡和钱扯上关系，没一个好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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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奉老所大门，水德音忽然死死拽住水图南的手：“你带我走，南南，那几个老头会弄死我的，爹爹不想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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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手粘腻濡湿，水图南嫌恶地用抽回自己手，强忍下立马去清洗的冲动，道：“天道有轮回，若是你被弄死在这里，岂能说不是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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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水德音语结，门下气死风灯照出他半边颓然绝望的脸庞，少顷，他扑通跌倒在地，痛苦地呻·吟起来：“哎呦，摔死我了，好疼啊，浑身疼啊，我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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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图南下意识上前扶，被戚悦己死死拦住，见周围真正没了别人，她问道：“听好，我只问一遍，你那八百金，究竟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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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德音浑身一僵，继而为遮掩般在地上打起滚来：“我摔倒了，浑身疼，快要死了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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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潘！过来！”戚悦己冲街道对面的车夫老潘招手，要送水图南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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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先别走！”水德音一骨碌从地上坐起身，拽住水图南的衣摆下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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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戚悦己弯下腰大力甩开，扶水图南登上马车后，她半蹲下来对着他鼻子尖用力一指，声低而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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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做死做活，休要抹我大姐姐满身污泥，水德音，你欠的钱我们谁也不可能替你还，若想用报官威胁我大姐姐，先掂量清楚你在陈鹤余逢生面前几斤几两，若还想像上回聚众召娼被抓，去找我母亲求救，你看我敢不敢把那八百金的来历，告诉我大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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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八百金的来历，于霁尘从中作梗没让水图南查出，怕水图南会疯掉，但为试探戚悦己的真正实力，这位大姐夫“无意中”让小姨子探得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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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悦己晓得母亲陆栖月是大姐姐唯一的亲人，是故竭力隐瞒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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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德音也指靠着大女儿给他带来的荣誉和面子，继续恬不知耻地过老爷的日子，也指靠大女儿将来给他养老送终，他比戚悦己更不敢让水图南晓得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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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样一威胁，他悻悻闭上嘴，又呜呜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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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悦己向奉老所院子里的伙计招手，让他们过来带水德音回去，自己追出去缉捕，跳上老潘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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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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