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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佛，求神仙把雨下大些，最好决堤淹田，那样粮价会越来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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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于老板”三个字，书桌后的年轻女子倒是看过来一眼，却也只一眼：“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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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盛老板自认为勇闯商行几十载，寻常的场面没有他应付不来的，但水图南轻飘飘的一句疑问，竟让他凭空生出几分无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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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暗自懊恼在水图南面前提了于霁尘，尴尬笑笑，睁眼说瞎话道：“今年大雨虽惨，有水会长带领商会积极配合官府，有效解决了灾情，我们手里的私粮，本打算拿出来做救济粮，也没派上用场，如今江州已稳，北边来人购粮，我们想，他们给的价格也不错，卖掉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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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是，那些粮能低价被他们收到手里，多少和于霁尘有些关系，他们怕这些粮被布政使陈鹤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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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霁尘已死，届时他们可真就是没抓着狐狸还惹一身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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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言观色，听音辨思，水图南一耳朵便听出盛老板的真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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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立马脱手那些私粮，但又有什么卡着他的条件了，使得他不得不来找水图南——要么是想请会长出面为粮行作保，要么是打算拉会长下水与他同流合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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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来商场如官场，稍不留神便会掉进五颜六色的染缸，把自己染成一身黑，如此，才会被既得利益者当做“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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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图南眼也不抬道：“关于行业的具体经营，商会是不主动插手的，但只要盛老板的价格合理，流程合规，我没有任何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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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粮行突然拿出来几百万石粮食去卖呢，只要价格合理，没人去衙门或者商会举报，两个地方并不会主动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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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事，”盛老板脸上露出为难之色，“这事不是粮行自己能决定，恐怕需要会长抽点时间，亲自见见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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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故？”水图南终于说了句盛老板期望中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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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老板紧绷的心弦骤然一松，习惯性拿出那套老油条子的做派：“这个我还真不好说，还是等会长和他们见一见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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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说？”水图南冷着脸打断中年男人的话，不紧不慢道：“他们来买粮，若是连盛老板也说不清楚，那我也不必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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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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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老板觉得这不是纯纯耍无赖不要脸么！这妇人跟谁学的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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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老板不敢说出心声，连连摆手，好声好气解释：“也不是说不清楚，就是他们提的条件，超出了粮行能决定的范畴，行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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