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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明正身后，拉去乱葬岗埋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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驼背的老伙计不敢相信，忍不住哽咽了声音：“吏爷没得是在宽慰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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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问得委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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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命关天，怎会骗人，”纪奋拍拍老伙计肩膀，略有感慨，“于老板我也是认识的，在衙门一起吃过酒，所以我让犬子亲自跟着狱卒去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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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伙计十分感谢，几人又暗中打听着，见了几位衙门官差花钱求证，至当日傍晚才不得不相信，于霁尘死了，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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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奋当日便把这件事悄悄告诉了水图南，次日上午，商号便有人向穆纯告密顾大娘等几个老伙计，不知避嫌，去衙门打听了于霁尘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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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通正是和于霁尘撇清关系的时候，不乏有人想趁机在水图南面前露露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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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是否要处理？”禀报完，穆纯垂手站在桌前，静听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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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图南手里捧着九海递来的汇报书在看，沉默少顷，伸手提笔，穆纯上前来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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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听水图南道：“你从我的账上支五十两，暗中去找那位顾大娘，让她给于霁尘找个好点的墓穴，把人从乱葬岗迁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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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接手大通，有些事她不得不耍着心计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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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伙计迁葬于霁尘的事铁定是瞒不住的，水图南就是想通过这种办法，让如今的衙门官员，以及大通的伙计们，晓得她明面上在和于霁尘撇清关系，暗地里又非完全不管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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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事只凭真心亦或只讲计谋的，结局要么伤痕累累，要么一败涂地，想要把事做成，需得真心和计谋三七分着来，这是于霁尘教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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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告密的人，水图南道：“留意着点他就行，若他再有此类行为，不必向我汇报，直接开除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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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通不留投机倒把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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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纯转身去做事，满室静谧，水图南给笔蘸好墨，却一时忘记是要做什么，干脆放下了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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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放下笔，看见面前放着份打开的汇报书，翻到第一页看抬头，发现原来是牛朦送来的九海上个月的经营情况，于是她从头开始逐页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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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悦己来送新整理好的补缺名单时，水图南才把汇报书看到第五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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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放着吧，我处理完九海的事，再处理名单。”水图南食指指着汇报书上的字，正逼着自己逐字逐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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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晓得为何，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像是会动，在纸上乱七八糟跑成团乱麻，让她怎么也看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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