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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图南抬抬手：“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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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员外道：“我们已经打听到，衙门准备要大量购田，改稻为桑了，我想，衙门届时给的价格，应该会比市面上稍微高出些许，而即便价格一样，那么卖给衙门，也总是要比卖给商户更有保障吧，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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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水图南始终带有淡淡微笑的脸，补充着解释：“父老乡亲都是这样想的，我也只是代替他们，来把这话讲出来，水老板千万不要误会郭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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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商言商，郭员外不必多虑。”水图南随口应他一句，端起茶杯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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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样子，年轻的女子似乎是被郭员外抛出的这个问题，给震慑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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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状况，郭员外还算镇静，坐在他身边的几个人，则纷纷露出不同程度的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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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图南还在喝茶，郭员外已经察言观色，把对面坐的人全部打量一遍，最后注意到了那个坐在最外侧的小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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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白白壮壮，五官端正不失俊秀，眼睛亮亮的，安静坐在那里，秀气得有些像女娃，正是阿婆阿公们喜欢的金孙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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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谁？郭员外心里生出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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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出现在如此重要的谈判桌上的，该是水氏有身份有地位的，这布衣在身的“金孙”是水氏织造的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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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着布衣，议事还敢光明正大走神，好似没睡醒，账房不像账房，掌事不像掌事，没听说过水氏有哪号人物，年轻且有资格坐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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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图南这边拿不准主意了，一名掌事提议大家休息片刻，水氏的人要出去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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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氏的人纷纷起身，郭员外这边，有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哎”了一声，招着手起身道：“那个小胖，对，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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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叫“小胖”的于霁尘比其他人站起来得晚，刚准备迈步走，闻声有些意外地转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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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绕着圆桌过来，边乐呵呵道：“劳驾带我去趟茅厕，你们城里的房子，盖得茅厕好生不好找，上回我就绕迷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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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您过去吧，”旁边一位水氏的掌事赶紧出来圆场，热情地接上中年男人的话，“我带您过去，保证您好去好回，一身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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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留下来招待郭员外一行人，水氏其他人跟着水图南暂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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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打发走水氏的人，疑心重重的郭员外，暗暗吩咐身边一个年轻人：“打听一下，水氏那边那个小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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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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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图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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