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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水图南猝不及防，不是，酒都喝两壶了，这家伙怎么还惦记着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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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逾白目光在两人之间打个来回，倒是有些拿不准老于是什么目的了，试探问：“你们聊，我先送秧秧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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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甜汤的秧秧放下调羹，准备跟着江逾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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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之前，江逾白站在门口，不放心地问：“老于，你真的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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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霁尘没说话，低着头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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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是水图南不解江逾白为何会问这般问题，若是说江逾白在担心于霁尘是否醉酒，那也不大可能，因为于霁尘压根没喝几杯，至少比那天同水德音喝酒要喝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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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雅间里只剩下于霁尘和水图南，前者像尊石刻一样，面无表情坐在窗边圈椅里，手边一杯茶，偏头望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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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此景，令水图南生出种念书时，被夫子抽背文章的绝望感，“死到临头”还在想着耍赖：“我没带做有记录的那些纸张，怕是说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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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于夫子侧脸上明晃晃写着仨字——休想逃，“我都记得，会给你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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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水图南坐在酒桌前，抓耳挠腮地开始对今日大通议事的看法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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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逃不掉，水图南只能认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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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比起自己磕磕绊绊的陈述，于霁尘对每位掌柜汇报的内容，竟然了如指掌，对水图南的点拨指正，有的地方甚至可谓醍醐灌顶，让水图南感觉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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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没有让水图南把十几位掌柜的汇报全点评，于霁尘抽了她几个提问，踩着时间送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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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结束抽问到走出雅间，这人始终面无表情，让人心里颇为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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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里，水图南靠在车窗前吹夜风，低低道：“我觉得，自己答得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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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也，只是容易遗漏些细节，以及，不够敏感。”于霁尘靠在另一边车窗前，半侧身看着窗外，不犯贱找抽时，给人感觉和平时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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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图南收回视线，说不清为何会感觉于霁尘和之前有些不同，也说不清哪块不同，虚心请教：“比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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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雨季来临，刚退下洪水的江宁，转头又一头扎进梅雨的笼罩中，微微夜风里裹着粘腻的潮湿，令人浑身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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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霁尘吹着讨厌的霉湿风，淡淡道：“比如，你竟至现在没有发现，史泰第和任义村的五万加单，背后是你父亲在推波助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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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事求是来讲，水图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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