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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问你，我何时可以去找你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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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不了，”于霁尘惋惜地摇头，嘴里没个正形，“我可教不了你听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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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图南拿眼睛剜这人，故意没好气道：“能不能好好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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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在于霁尘面前尽情放肆，把自己搞得丑丑的在于霁尘面前晃，只要于霁尘对她没有那方面想法，她就还有翻盘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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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戏园子坐将近一下午，她就琢磨出来这样个法子，来应对老爹爹把她当成筹码，“卖”给于霁尘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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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于霁尘脸上笑意依旧，被剜一眼后不恼不怒，让人看不出任何真实想法，反而用江宁话问她：“阿吃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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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调微微上扬，听起来心情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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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问题转变太快，听得水图南错愕微愣，不知不觉间被带出江宁口音，像只对人毫无威胁的猫奴炸了毛：“戏园刚散场，阿哪里来的时间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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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水图南一改常态的动辄炸毛，于霁尘应变若常：“那正好，我也没吃，请你吃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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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二人面对面地，坐在家砂锅粥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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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里生意火爆，角落里的这张小饭桌前，气氛却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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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确定于霁尘请客后，水图南大方点了份最贵的海鲜粥，以及几样小菜，店小二把粥和菜都送上来时，于霁尘让人从对面馒头铺买的馒头，也被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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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图南用调羹搅着碗里热粥，掀一眼于霁尘手里的馒头，又掀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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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北边人，”于霁尘示意下手里馒头，理直气壮，“光吃粥吃不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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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边人好像普遍饭量大，国南菜肴多精美，桌上的三份菜的量，加起来也就抵北方一盘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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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北边人啊，那为何会翻山渡水的，跑来江宁做生意？”水图南用筷子把那盘炒豆腐里的葱花，挑出来放在盘子边，夹起块嫩豆腐送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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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霁尘饿了，大口往嘴里扒饭，敷衍道：“逐利何分远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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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合乎常理，水图南点点头，似是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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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一餐饭，即将在陌生但莫名和谐的氛围中结束，一道疑惑混杂着惊诧的声音，突兀地打散桌上的安静：“于贤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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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先应声抬头是水图南，却见于霁尘反应慢半拍地，在对方话音落下须臾后，才不紧不慢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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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呦！我的天爷嗷！”只见这演技不输名角儿的人，俊秀的脸上先后浮出惊诧、认真和巨大的欢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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