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鹤归汀 第3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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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该轮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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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横在他的脖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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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看着他磕头，不慌不忙地对他进行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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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语气很散漫，静静看着他痛哭流涕：“戴着护具磕头，算是道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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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昊天哀声低语，不敢让别人发现他的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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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对方用的是日语，他没办法切回中文的语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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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脱掉护具，用土下座虔诚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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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您的手下，我心甘情愿，您是我用了一生都想刻画出来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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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死在我的手下，会让你爽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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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淡淡笑了，利刀的刀尖剐蹭在地板上，留下一串玉振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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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孔子在《礼记·聘义》中，用清越以长形容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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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傲，出现在雪光中，宛如神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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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昊天想过最美的死法，也不过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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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瞬间，他连自己葬在什么地方都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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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青天白日，哪里来的神鬼，哪会让他肖想如此南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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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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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空明，有细雪洒在赵昊天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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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活下来，竟然会迎来一场希冀的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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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腿部被刀划开衣料的疼痛，让他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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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刻，还在剑道馆的场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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