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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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麻木地跪倒在他的床边。
男人的左手有很多的针孔,白皙的指骨微微泛红。
“哥哥。”
她艰涩地叫着他,嗅着他身上带着药味的好闻又清冽的气息。
“对不起,汀汀来晚了。”
对方依然一动不动,眼睫下面浮着一点清灰。
他的呼吸因为鼻翼套着呼吸罩,在空旷安静地病房显得有些急促。\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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