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鹤归汀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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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颐没看仔细她的长相，嗓音沙哑地笑：“你的意思是侘寂吧，中文文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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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裔朋友是个圆脸短发女孩，闻言摇头：“我说她是天仙好不好，幽玄美学那种仙人，在我们那里是高雅之美，神秘幽暗朦胧，不是单单侘寂和物哀，而是圣洁和不容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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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颐揉乱同伴的短发，笑道：“你怎么突然会说这么多中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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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伴笑：“主要是她漂亮得让我也心动啊，涉谷都看不到这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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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几个人眼睁睁地目送那女生融入黑暗里，单薄得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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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溺毙福尔马林里的白色飞蛾，扭曲而厌世，但是美到无法用语言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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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披着件黑色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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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程颐身边经过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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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沾了一点冰樟药膏和荷尔蒙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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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味道有点熟悉，混杂着檀香和雪松，让人迷恋又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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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颐鼻翼微动，心里浮起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但很快被她自己遗忘在霓虹灯夜街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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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颐等的人，没有到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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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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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瞥到江衍鹤从同一个拐角处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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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冷淡的人，今天倒显得有几分顽劣和浮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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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身侧问候的点头之交时，他还不忘乘着兴致，打了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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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心情极好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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