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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能一眼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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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让人不自觉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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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清醒的知道某些东西在往下陷，如沙漏里的沙子，细水长流且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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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按了按眉心，转身把眼镜与戒指重新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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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千块的房间，到头来只停留了两个半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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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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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的时间，胡院长的后事彻底办妥，她是真心疼爱黎初，替她铺好了后路，包括财产和安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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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事务所负责人念出了那份手写遗嘱，钱财百分之八十给黎初，剩下的留给事务所做资金周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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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赚的钱也会按比例打到黎初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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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最后一个字念完，黎初的眼泪早就晕开了墨迹，隔着泪水抬眼，教堂里的气氛虔诚而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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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束光柱赫然打亮眼前的雕塑，秦颂站在它背后，恰巧望见上面的标牌，有些久远了，锈迹斑斑的铁片上字迹工整，刻着一个人的名字：唐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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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大学的时候听过这名字主人的传奇故事，当年非常厉害的设计师，几乎横扫了整个时尚圈，堪称百年一遇的天才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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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光鲜亮丽的事情就不提了，倒是身世背景很有深度，秦颂在混乱与清醒交错间，也曾有那么点羡慕过唐枳的豁达与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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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自己框死了，逃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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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黎初用手背揉搓着眼，指了指前排座椅，鼻音很重：“你坐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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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肯来这已经是奇迹，这个教堂非常旧，空间不大，是幽闭恐惧症患者不会喜欢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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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秦颂还真来了，她问的时候，粉发女人没说去还是不去，只在第二日买了车等在kiss.me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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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分不清秦颂的转变因为什么，如果是因为情与欲，她想了又想，发觉竟然也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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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很多时候，比如快要上到顶峰的时候，黎初很想问一问她，问她有没有在某一刻心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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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承认她是全世界最张扬的胆小鬼，不敢问不敢说，害怕秦颂凛冽冰凉的眼神淹没她的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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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遵照胡院长自己的想法，她如愿以偿的，葬在了那个叫做唐枳的女人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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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阿姨也来了，替唐枳放了束玫瑰，又替胡院长放了株白山茶，随后静静凝视着两人墓碑上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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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像隔着漫长的时光和岁月，黎初很难过：“路阿姨，您别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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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槿橙微微一笑：“早就不伤心了，唐枳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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