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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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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喝完剩余的酒又拿了一瓶，呲地一声打开，手指压出浅色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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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搓了搓指尖，若有所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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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等得犯困，不确定对方睡哪边，只能窝到墙角躺下，头发泼墨般散在枕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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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尾太长，几缕勾住了秦颂的手指，搔得她心底暗暗发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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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能真的病得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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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低头捻住这几根头发，心里确信自己病情加重，比如病态的占有，病态的掌控，还有病态到失控的悸动一拥而上，将原有的冷静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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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摆着摘下的耳钉，和戒指放在一起，黑暗里熠熠生辉，如同杀手卸下的重要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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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枚戒指中，有两枚分别是秦臻和秦昭送的，另一枚是订制款，边缘特意打磨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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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无数次想用这枚戒指割开喉管，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可每次动手时，脑海里就会有道声音告诉她：再等等，不要急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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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求生欲超过了想法，所以没有一次成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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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秦颂抚了抚手腕纹身的地方，凹凸不平的伤口提醒着过去所经受的一切，纹身可以盖住皮肤上的疤，可盖不住心里的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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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黎初的出现，恰好能堵住心里的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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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太贪恋疼痛了，以至于如果这个人能给予极致痛楚给她，她会产生依赖与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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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协议被透明胶贴在了架子上，当初秦颂一份黎初一份，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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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思来想去，觉得自己还是因为契约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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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相信什么真情实感，只相信钉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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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又不得不承认，尽管一开始的接吻是为了渡气，但双唇逐渐靠近的瞬间，她有了超出精神的……生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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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种种更是，生日宴，游乐场，还有车祸和秦臻的葬礼，黎初像水一样包容退让，她很难不产生别的想法，也很难阻止身体最原始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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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公司网站上都关注了她，秦颂再怎么屏蔽感官，也是能感知到一些隐隐约约既张扬又克制的东西在滚动，她不知道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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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林知言的出现和剖开伤口那天也一样，她生气，无名的恼火，比被发现幽闭恐惧症还要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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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电梯里，黎初的怀抱和今晚一样温暖，秦颂从未体会过，除了钱芳抱着她去医院的那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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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好像顺其自然，又好像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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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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