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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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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惯用强势尖锐的极端手法使别人屈服，因为她确实难堪，确实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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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艰难地咽口唾沫，秦颂感觉掌心微动了一下，很快恢复原来的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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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的眼睛总这么无暇，纯得连眼睑下的色素沉淀也在勾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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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无表情地凝视她，手微微收紧，黎初感到窒息，立刻张开了嘴，和电梯里的她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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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秦颂翘起唇，用十分平淡的语气说：“痛苦吗，我们的痛苦对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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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摇头，眼尾簌簌落着泪，她挤不出半个字，瞳中有些缺氧地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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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往前压了一步，黎初只能被动往后，走一步退一步，背压在半关的铁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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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开了盏小灯，那根沾着情/色的链条在柜台上熠熠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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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注视它片刻，放松了力气，黎初立刻撞响了门，弯着腰咳嗽，嘴里下意识说出含糊地求救：“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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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疼。”秦颂垂下眸，冷淡地看着她：“十年前我就觉得是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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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不认为她现在凶狠残暴，反而觉得她很可怜，极力维持支撑的样子真得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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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受到伤害会脆弱寻求庇佑，有的人却反之，竖起浑身尖刺攻击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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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在情绪爆发边缘的秦颂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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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眼睛通红，眼白像铺了层血色薄纱，她慢慢站直，带着哭腔的声音鼻音很重：“那你就享受啊，我们不是签了合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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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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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来淡然，除了病，除了情绪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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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瞬间确实惊愕，随之，她很快提起嘴角：“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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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笑像割开白玫瑰的刀，杀人不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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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勾了几丝凌乱的黑发在唇边，苍白与墨色对比，让人想肆意凌/虐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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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动，睫毛也跟着颤了颤，眼神干净得不像话，没掺别的任何东西：“那你就履行合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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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静静望她，判断话里的真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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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有契约精神，那你就行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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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签字了，我会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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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秦颂举了许久的手耷回身侧，黎初的话如同引爆器，炸得气氛电光石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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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还在说：“病痛不难堪的，秦颂，是你自己觉得难堪，可越认为难堪，证明你越在意，你想逃离又必须依赖它们，不如全然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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