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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属，叶婉清替代了秦颂，林知言替代黎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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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一起进电梯，又在电梯里沉默了很久，黎初偷偷睨身边的人，想说话又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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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的风衣许多天没洗过，沾着不合时宜的污渍，这些污点不该出现在她身上，想来原因出在秦臻的病，根本没有时间打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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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别开视线，抬头望层数，临近三楼时，电梯咔嚓咔嚓响了几声，突然就断电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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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停在三层，播报的声音听起来电流不足，断断续续之后再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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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吓得心口疯狂跳动，险些把自己撞晕：“怎么了！怎么就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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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委实凄惨，还带着无尽的慌张，漆黑里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一个慌张急促，另一个病态般地，从微弱变成了……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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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按了按警报铃，没有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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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保持缄默的秦颂此时突然动了一下，声响非常大，黎初打开手机灯，发现她竟然坐在地上，膝盖处很红，像是重重跪倒才有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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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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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没有回应，试图抬手去抓电梯的栏杆，黎初注意到这只手白得将纹身都褪了层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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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背好看的骨节沁着汗，她用灯照亮対方全身，汗水浸湿了鬓角的发，将粉色染成了玫红，好几颗水珠从修长的颈骨下滑至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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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脸色极尽苍白，眉头紧皱着，她在害怕什么，又在极力克制这份害怕，下唇咬出血色的圈，摧毁了这个人的有条不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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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觉得她在忍，她总能从容不迫，怎么会容忍自己跌下神坛，和凡人混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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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不入到不正常，黎初彻底放下了恐惧，対比怕黑，更可怜的是秦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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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秦颂又动了，急躁地扯开领子，扣子因为暴烈的动作崩坏，哒哒掉在电梯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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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蹲下身捡起扣子，用袖子替她擦汗，从心底搜寻出安慰的措辞：“很快就能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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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身体起伏的厉害，连胸脯也在上下升沉，嘴唇张开，仿佛光靠鼻子不能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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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很不舒服？”黎初跟着出了身薄汗，濡湿的刘海贴在额头，因为电梯不运转，空气开始变得稀薄，她不得不脱掉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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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秦颂的外套渐渐变成深色，黎初眨眨眼，小心翼翼又胆大至极地伸手，把対方那件脏兮兮的外套缓慢剥离，丢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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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衬衫近乎贴在皮肤上，隐约现出纹身的斑斓，她的衣领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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