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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的思绪变得混乱，在混沌中，她含糊不清地问：“既然你不喜欢任何不对等的关系，那么我们现在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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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的动作一顿，松了口，鼻梁却还在与对方相连，这个动作使她们看起来亲密无间，只不过秦颂不近人情的表情显得动作很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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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头上的血没完全止住，有两股甚至流进了眼睛里，让这双眼睛平白添上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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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无动于衷，视线冷淡地看黎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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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再次俯身，黎初锁骨上擦伤的地方一凉，紧接着是持续性放大的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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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张口咬在了上面，牙关紧实地扣进去，骤然被叼起一块肉，黎初下意识挣扎，秦颂的手绕到了她的肩胛骨，锁住了两人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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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不是她，对痛不贪恋，只觉得这种触感像蜘蛛网一样散开遍布全身，激得人不受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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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伸手环住了秦颂的腰，纤细的胳膊下压着的腰也很纤细，能想象腰的主人有多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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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愈环愈紧时，肩上的重量消失了，连带着那个过于骨感的腰也一起无感情地抽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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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松开的人立刻用手心捂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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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是湿润的，黎初看也没看就知道一定流血了，因为只是稍微摸了摸，指骨下就像被烧着了般跳动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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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没有弧度的嘴角滞留着艳丽，像含了朵玫瑰：“你也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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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的眼梢染上了绯色，她的嘴唇在哆嗦，痛得太狠了，连身体也不自觉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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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伸手抱我。”黑沉沉的眼睛比身后埋进黑暗的树影还要深，这样暧昧的话，被秦颂说得毫无关联：“我为什么不能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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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听到这种不讲理的说法，黎初难以理解，可如果这句话出自秦颂之口，似乎变得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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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的逻辑能自圆其说，黎初无从反驳，她悄悄摊开手掌，里面躺着斑驳的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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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小时，交警和救援队来了，秦颂和黎初一起上了救护车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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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没什么问题，秦颂严重许多，额头被玻璃碎片割破，身上也全是划痕，等黎初缴费完，她已经去了手术室缝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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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个小时，秦颂才从手术室里走出来，手上挂着医院给的袋子，见黎初站在大门口搓手，脚步一顿，浅淡地扫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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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等得浑身冰凉，脸颊鼻子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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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只待宰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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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包着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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