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别人的事情一点都不在意,只不过那天在花店门口听见黎初提到孤儿院,一瞬间腾起同病相怜的心思,但很快就被冲淡,现在已经泛不起任何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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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病不能相怜,有的人只是身体生病,她不一样,她是块被挖空的木头,外表看似完完整整,内里早就腐朽烂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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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秦颂坐在地上没动,陷入很长一段时间的思绪,她在思绪黎初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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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开,她又靠近,像不知道别人为什么要推开,稳稳扎在那,怎么费劲都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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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的亲密看似亲密,实则浮荡无根,甚至连旖旎都建立在共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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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不懂自我牺牲式的做法能带来什么,她认为的相处模式就是要交易,且以自我为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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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后半夜,雨再次下大,伴随着轰鸣的雷声,秦颂洗完澡走出浴室,准备把灯摁灭,想了想又蹲下,拉开最里层的柜子翻出一瓶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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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药了,对她来说失去睡眠可以清醒地存活,不会迷失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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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箱里没有水,她干脆以酒代水咽下药片,苦涩的味道被舌钉留住,然后一路带到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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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的作用很有效,秦颂睡到下午两点,错过了四五通工作电话,即使开着铃声也没被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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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手肘撑在床上一个个处理,只是些简单的报价明细,公司知道她出差加班了一个多月,还是休到一半就出去的,所以不到必要不会安排太复杂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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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收尾的时候,黎初的消息冷不丁就从众多表格栏上方弹出来,没留多久又缩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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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彻底弄完才打开微信,对方发来一张照片,她没放大,因为下一秒黎初就解释了这张照片的含义:“我买了好多新的钉子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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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回,仰头望向天花板,锁骨因为拉扯变得深沉钝痛,很快,她又把头垂下来,发丝带动得有些毛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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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就想这么下楼,以最不堪的姿态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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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秦颂披散着乱糟糟的头发进了公寓电梯,还穿过了人行道,最后停在kiss.me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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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在里面给客人纹后腰,背对门,墨色的发丝软趴趴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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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有人,秦颂悬在门上的手顿住,拿出烟盒站到了风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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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向这样,断绝任何与人接触的机会,除了需求,除了没法戒断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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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知道她会来,借着换针头的机会返身用余光瞥门外,秦颂难得看起来很凌乱,正用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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