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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光翩旋，秦颂粉发揽在一侧，颜色温柔，人委实凛冽，像她锁骨上，耳朵上，唇舌上的针，也像街边花店里玫瑰上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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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账结了，现在算别的账。”秦颂垂着眼整理被酒沾湿的外套袖口，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死沉沉地翘了一下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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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玩就玩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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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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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说完这句话，虚环起臂：“不是要砸人，我们可以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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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捏了满手汗，终于在近乎迷幻的光里握住了秦颂的胳膊：“走吧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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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转过头：“你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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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越过黎初拿起桌上的空酒瓶，掂了掂，斜眼睨向男人：“这个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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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地说出疯狂的事，秦颂的疯癫在这场对峙中无形占了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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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有病啊？谁他妈要用酒瓶砸人！”男人气焰全无，只剩下嘴里骂骂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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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竟然又笑了一下，用凉到刻薄的声音说：“我是有病，所以你们要不要和我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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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一圈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面色铁青，最后个个发怵地重新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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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被她结了，酒也被她砸了，今天这场闹剧的收尾是黎初和秦颂安然无恙地接连出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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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已经熄灯变成深夜的寂静，夏季到凌晨会下很大的雷暴雨，唰唰的雨声密集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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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酒醒了大半，犯困地揉了揉眼睛，对秦颂说：“这么大雨，等会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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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保持沉默，似乎在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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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碰了碰她的臂弯：“你以后可别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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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秦颂低下了头，一动不动注视眼前人：“别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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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被压迫感堵得说不出话，许久才小声嗫嚅：“这样在外面，他们那么多人，太危险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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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雨声太吵，也有可能是黎初无意流露的亲密接触令人排斥，秦颂没来由的烦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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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了。”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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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垂下眸，很难抉择该不该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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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相信如果刚才那群人再杠下去，秦颂真的会一瓶子砸得他们脑袋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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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对自己都狠，对别人能下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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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丝毫没停歇，暴烈中掺杂着压抑的夜色，乌压压一片，瞧不见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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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害怕，就不要了解。”她说完，直接走进了大雨里，浅灰色外套从肩头开始淋成深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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