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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睛里骤然流出，打湿了她浓密卷翘的睫毛，顺着线条锋利的下巴，重重地砸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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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怜似乎在等她这句话，接话道：“你可以等会出去以后，选择告诉我当年苗伊和研究所事情的真相，或许我会改变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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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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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没想到牛怜会突然提这个要求，芙瑞塔伏在地上的身影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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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怜看着一向狂妄又疯狂的芙瑞塔，竟然趴在地上似是在哭个不住，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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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说自己拼死保护苗伊逃出来，也因此遍体鳞伤，是否是因为勾起痛苦往事而感到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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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那个站在一地狼藉里、浑身绑满炸药、一副空洞模样的战争孤儿小女孩仿佛又出现在了牛怜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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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之前千百次般，再次对这个命运已让她千疮百孔的女孩心生不忍，牛怜张了张口，想要收回这句破坏关系的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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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蹲了下去，隔着冰冷的铁门试图和芙瑞塔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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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伏倒在地的肩膀一耸一耸，空气中寂静无声，只有粗粗的喘气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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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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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瑞塔声音尖利地高声大笑了起来，满面都是笑出来的泪痕，那眼里疯狂混着兴奋的目光四处翻飞，突然转过头去盯着牛怜蹲在门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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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好高兴！我好高兴啊！这么多年了，你好像终于发现我为你做得一切！妈妈，我好感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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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做得一切？”牛怜站起身来，心脏砰砰狂跳，面上却兀自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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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妈妈，我知道你有多爱那个金毛女人，那个我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肉的，令人作呕的假惺惺的女人！但是我知道妈妈爱她，所以，那个女人当成宝贝的小猫崽子，我替妈妈杀了，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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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我看得出来，那个小猫也喜欢金毛女人，恋母情结嘛，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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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以有别人来干扰妈妈？我不允许。我的妈妈，只能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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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瑞塔又伸出自己纤长白皙的手指放在自己眼前，来回翻看着，自责地继续说：“可惜被她跑掉了，我当时可是费尽心思混进那群臭烘烘的人类里面，想要亲手替妈妈结果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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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那些人类说什么不能太虐待生物，给了她放风时间，还真以为她是家猫，老老实实地不会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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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瑞塔一把捏紧了手指，隐隐有血渍从指甲下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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