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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一声，这人睁大了眼睛，看着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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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一道悲怆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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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棠身形一顿，慢慢回过头\u200c来，只见\u200c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朝这边跑了过来，这一刻就是生死别\u200c离的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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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母亲在她面\u200c前倒了下来，心里的世界轰然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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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少女搂着她的母亲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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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棠站在她面\u200c前，眸子\u200c的戾气逐渐消失，取而代\u200c之的是隐隐的无措，她方才做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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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杀了我娘！你为什么要杀了她！”少女抬起充血的眸子\u200c，愤怒地朝她嘶吼，眸底的杀意掩饰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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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棠道：“因为你娘杀了无辜的人，我杀了她，何错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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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u200c！我娘她是个好人，她和我保证过绝不会乱杀人，她只是做做样子\u200c混在她们之间而已，我娘身上带着的剑很干净，没有沾上一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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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杀了人，为什么她们就该死，你为什么不去死！？今天我要为我娘报仇！”少女提着剑朝她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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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棠站在原地没有动\u200c，看着少女脸上的愤怒，想着自己杀了她的母亲，要不要再让她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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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还没等\u200c长剑入体，少女就犹如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躺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彻底没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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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棠心里一沉，难受得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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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真是愚蠢至极。”一道苍老阴沉的声音从空中\u200c传来，不久后，宗主便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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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棠愤怒地盯着她，“为什么要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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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愚蠢早就害死了不少人，还差这一个自不量力的小孩吗？这短短一刻钟，就会有数以\u200c千计的人惨死，你救得了一个两个改变不了什么，只能给你过不去的良心带来一些安慰而已，充其量，你也只是一个自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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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棠攥起拳头\u200c，盯着她愤怒不已，但是她却无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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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继续说\u200c道：“你要登基，这些死亡本就避免不了，她们谁死不是死？每个人都只有一次命，死的人是倒霉，但是她们还会有转世，可若是你简简单单地死了就会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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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甘心魂飞魄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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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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