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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首演还有一天，外面热火朝天，陈飘飘窝在她和陶浸的院子里，颇为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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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她从午觉中醒来，陶浸正在切西瓜，陈飘飘拨弄散散的头发，闻闻瓜果的清香：“现在的西瓜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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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你打探一下。”陶浸递给她一小块尖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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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飘飘就着她的手吃了，囫囵道：“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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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饱了？”陶浸笑笑，切好西瓜后放到茶几上，再去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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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说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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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浸永远因为她清奇的脑回路而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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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飘飘挠挠额角，坐在沙发上：“帮我梳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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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浸好久都没帮她梳头了，如果说怀念学生时代，最怀念的除了南门的麻辣烫，就是学姐的照顾，那时她会管教陈飘飘，叫她不要拖着步子走路，不要玩拉链，吃饭时帮她掰筷子，卷烤鸭，热了会把她的头发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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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长大了，鲸鱼没那么宠爱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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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来她就有点怏怏的，和感觉自己不受欢迎的小仙女一个表情。陶浸好笑地让她过来，用手指做梳子，给她扎了个高马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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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第一次睡我的时候，还会单手绑头发呢。”陈飘飘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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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浸的右手绕过去，食指拇指卡住她的两腮，轻轻一捏，提醒她当着孩子的面不要乱说，小仙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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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都六十岁了有什么不能听的。”陈飘飘被捏着，在她虎口处笑得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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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浸唇边绽出小括号，放开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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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笔记本，盘腿坐在沙发上处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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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好吧，”陈飘飘眯眼，像一弯水蛇一样腻过去，吊带睡衣松松垮垮，神情也松松垮垮，“你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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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浸瞥一眼，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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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察觉不到我在勾引你吗？”陈飘飘手肘支在沙发靠背上，悠悠撑着额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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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的修炼之术绝不在皮相，她的灵魂散发出诱人的香气，温顺是前调，性感是尾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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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明显的。”陶浸的视线在屏幕间上写下扫动，波澜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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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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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心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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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浸抱着笔记本，像在入定，仙风道骨，一株青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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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明是月季，摇曳得明媚又风流，可当她想做青竹，她又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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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没叼到肉，躺到另一边看印制的场刊，阳光从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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