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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飘飘是个有故事的女孩子，陈飘飘是个有情绪的女孩子，陈飘飘是个自由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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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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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陶浸曾经怎样向往她，怎样在心里描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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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飘。”陶浸轻声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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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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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你之前说，Arick的名字好奇怪，可她不告诉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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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飘飘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提起这个，掀起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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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本来不是她的英文名，是她的网名，叫A Ri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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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意中看到Rick这个英文名，意思是‘统治者’，而rick这个单词，译义是‘草垛’，她觉得很有意思，最顶层与最底层出现在了同一个单词上，她想做一堆草，可她的家里，希望她做另一个意义里的Ri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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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家里有很多Rick，他们强势，强大，不容置喙，他们不喜欢她从事文艺工作，认为这不算太体面，因此她参与项目到一半，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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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ick时常被家里叫回去，也时常跟家里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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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毒舌也是在青春期与家里人对抗时形成的，那时候Arick很幼稚，喜欢听别人说“那谁谁谁家的谁谁谁，怎么素质这么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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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这类评价上得到过毁灭性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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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飘飘大概听懂了陶浸要跟她说什么。鲸鱼的声音在海里，温柔而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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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其实，看似光鲜的家庭里，未必没有一堆堆杂乱的‘草垛’，可能他们衣食无忧，可很多东西，都有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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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不得自由，也许是压抑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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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浸和陈飘飘在一起的时候，很轻松，因为她能感觉到，陈飘飘也是因为“陶浸是陶浸”而爱她。有时父母的爱无私又自私，因为他们对你抱有期待，在期待下长大的种子，很容易被装进容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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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或许爱，但如果陶浸按照预设的标准生长，会得到更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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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能够置换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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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面临困扰的那个春节，我也得知了一个消息，我的话剧之所以得奖，有可能是因为我的家庭，当然，这跟你面对的难题相比，不算什么。我不是拿来对标，只是想说，很多时候，我也会陷入自我怀疑，或者说自我找寻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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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认，我的家庭给了我很多帮助，在世俗层面上来说，我是利益享受者，我也没有严词拒绝过这类帮助，因为我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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