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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自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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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前很讨厌别人可怜她，现在也是，但她允许陶浸可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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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她累了，饿了，痛了，被欺负了，都要让陶浸可怜她，她会学会在陶浸面前哭，黯然垂泪，或是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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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泣的过程像是抽烟，陈飘飘因为拍摄吸过一次，头晕脑胀，像有人在捶打她的太阳穴，结局也相同，有过肺的烟雾从鼻子里出来，有过心的眼泪从眼睛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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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历经五脏六腑，是不会说话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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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原来也是一种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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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交缠的两个人逐渐平复，陈飘飘肿着眼皮，拉开距离，伸手替陶浸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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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浸抿了抿她掌心的生命线，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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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腰有点疼。”陈飘飘小声说，她开始向陶浸倾诉了，从每一个细微的疼痛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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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床上，”陶浸拉着她站起来，扶她躺下，这个酒店的床垫不可以调节，于是她垫了个枕头在腰间，“有好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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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带着鼻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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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陈飘飘很依恋地看着她，“你上来，抱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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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浸摸摸她的脸，躺到另一边，陈飘飘侧身枕在她胳膊上，慢吞吞地说：“我还有事没告诉你，不过这是最后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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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图快要收尾了，筋疲力尽的两个人以前所未有的平和语气，把最后一块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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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陶浸偏头，抵在陈飘飘的头顶，她们是两个同样无奈的人，如果不互相依靠，就要掉进黑暗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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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舅舅舅妈，还有我妈，他们欺负我外婆，就在我们刚在一起时，我回去的那个春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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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家要拆迁，他们图外婆分的房子，想都给抢了，不然就不给外婆养老，”陈飘飘平静地回忆，“我想给外婆养老，想让外婆不被欺负，所以我拼命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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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骗了外婆，我那时就说我很有钱，实际上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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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蹭在陶浸颈窝，她是个骗子，在坦白她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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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还骗了你。”陈飘飘抽抽鼻子，“你当时说想去大溪地，我表现得很开心，说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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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问题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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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浸想要说话，陈飘飘续言道：“我搜了价格，对我来说是天文数字，但我不想扫你的兴，所以我背着你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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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浸眼里的波光都快碎了：“我只是随口一说，其实我们去哪都没关系，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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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可以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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