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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旁边的手机，像在凝视陶浸：“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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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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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怕黑吗？”这句话声音很小，很像十八岁的陈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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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浸没料到，气息浮动，笑了：“不怕了，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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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怕。”陈飘飘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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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等你回来，我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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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陈飘飘笑了笑，“我要睡了，明天还有工作，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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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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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浸第一次叫她宝贝，声音轻得仿佛能无声无息地嵌入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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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飘飘心里乱乱的，码不齐了，她轻轻碰了一下通话界面的“陶浸”两个字，再次说：“晚安，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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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浸是她的宝贝，要揣在怀里，藏在最隐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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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梦，因为没有装梦的载体，陈飘飘没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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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白天照常处理工作，下午五点，庄何来接她，陈飘飘化了个淡妆，长发微卷，深灰色的泰迪熊大衣，裹着白瘦的骨架子，在北城的寒风里上车，开往东北边的五环外，约在一个别墅区会所里的海鲜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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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而气派的一个包厢，穿着旗袍的服务生将陈飘飘带至座位上，外套帮她罩好挂在衣架，陈飘飘笑着跟桌上的人打招呼：“秦老师，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车，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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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超就来了一个人，穿着很显年轻的卫衣，宽松的牛仔裤和运动鞋，看起来跟个毛头小子似的，微胖，笑起来感觉很好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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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没事没事，坐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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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在看它这个菜单呢，这地儿离我公司特近，可我还没来过，妹妹你会挑地方。”他肯定地点点头，翻棕色皮面的菜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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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大圆桌，就他们三个人，坐得很松散。提前订的座，桌上也没多余的餐具，高脚杯和勺子叉子被擦得熠熠生辉，一看就价值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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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子的雕花处有若有似无的檀香味，陈飘飘坐下，用服务员送上来的消毒毛巾擦手：“我也没来过，就是看着评价挺好的，超哥，这是我经纪人庄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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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超叫她妹妹，陈飘飘便不着痕迹地换了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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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超看一眼庄何，点头：“也是妹妹，看着年纪不大。”继续翻菜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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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点了菜，挺顺畅地寒暄，陈飘飘问秦超平时爱喝什么酒，白的红的，秦超说红的有啥意思，陈飘飘笑了笑，让服务员上两瓶茅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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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菜上得差不多，陈飘飘讲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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