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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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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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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漆漆的瞳仁盯着她,像定位精准的探测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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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浸又要去拿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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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飘飘按住她的手,将她推倒在沙发上,欺身压上去,没有做造型的长发垂在陶浸的颈侧,似审讯前的捆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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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用自己的香气绑住陶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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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飘飘弯下脖颈,对陶浸说:“你没有遇到事,你没有豁免权,不可以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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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浸笑了,鼻尖上有陈飘飘的影子。怎么有这么不讲道义的对手呢,自己给她免死金牌,她想对自己赶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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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飘飘的心在膨胀,先把氧气抽出来,再把氢气打进去,打得她有点疼,又有些飘飘然,她需要极力咽压回去,才能控制心跳不从喉咙里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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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内情?当年她没来找自己,有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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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亮亮的,恨不得咬住陶浸的脖子,让流出的血液代替她说,可她在陶浸身上学会了耐心,她软软地吸一口气,俯身抱住陶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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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的感觉了吧?”陈飘飘在陶浸颈窝说,怏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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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浸问她时,不是不想说,而是真的说不出口。有些原因如果摆上台面,会显得非常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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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陈飘飘计较那个大房子,陶浸计较乐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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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们都知道,不仅仅是这样,荒唐的表面下是盘根错节的枝桠,快要把她们缠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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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如果不是真的绝望到以为无药可救,又怎么会将三年的时光牺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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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不见得在爱情里是聪明人,但“两害相权取其轻”是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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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陶浸伸手,抚摸她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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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一下,归顺两个人的思绪和杂乱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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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办法。”陈飘飘咬一口陶浸的下巴,从她身上起来,穿好拖鞋回卧室,五六分钟后出来,手上拿着一副拆开的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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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着香槟色的丝质吊带睡裙,自没开灯的走廊间出现,边走边切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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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浸和她眼神一对,就明白她的意思,清淡一笑,坐到茶几旁的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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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牌游戏,五年后的第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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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飘飘跪坐在陶浸对面,示意她关灯,依然是就着落地窗外的月光,为哑口无言的心事做复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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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不会背叛任何人,它忠于每个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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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说游戏规则,黑夜里交叠的心跳与脉搏为她们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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