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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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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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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来秒后，陈飘飘“嗯”一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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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着脑袋，听见陶浸微微一笑，然后拿起手机：“你想睡谁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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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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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耳朵一动，睁着文弱的眼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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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浸认真思考：“我对面是小马的，离我比较近，我们可以聊天，但她的褥子不太软，你睡不睡得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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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海的是定制的乳胶床垫”，她悄悄说，笑得很愉悦，像分享了一个秘密，“特别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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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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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飘飘眨巴眨巴眼睛，又眯了眯，抬手挠挠发际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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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表情，好像……”陶浸又笑了，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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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第一次约澡，发现分了楼层一样，有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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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想要跟我挤一起吧？很热。”陶浸仔细看她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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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如果要睡一张床，那在这个有空调的房间，不是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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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飘飘觉得自己昏头了，是啊，陶浸应该是比较有边界感的人，而假如站在客观的角度，谁也不会认为，自己离开亲近的外婆，和别人挤一床更加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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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各睡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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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小马的吧，我喜欢睡硬一点的。”她琢磨完，软软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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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浸低头看手机：“好，我微信跟她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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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厨房出来，客厅开着电视，外婆也没看，而是高抬腿踏步，慢吞吞地做养生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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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飘飘坐下给她削苹果：“外婆，做完操就去洗澡好不好？然后早点睡。等你睡着，我跟学姐回宿舍，明天早上我带你去故宫，票我都约好了，你放心睡，7点我过来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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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甩着手敲背：“你不在这里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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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飘飘手下的果皮轻薄而细长，她头也没抬：“不行的外婆。我们假期如果要回家或者旅游，要写离校申请，你不是来得比较临时嘛，我都错过交申请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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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撅着嘴，嘟囔着，娇娇的：“只能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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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你来就记住了，要早点跟我说，我就可以陪你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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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话说完，正好一个苹果，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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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浸递过来果盘，陈飘飘又将苹果切成小块，软软地担心：“外婆，你一个人住这里会不会害怕呀？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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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拧起娟秀的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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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哼”一声：“外婆还没有老得不得了，好不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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