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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山掌门的美名中有一项就是守信。李折水确实在崧川熔铸出伪龙，燕回也确实摘取了最重要的果实，但当年李折水没有承诺过不会杀死他，所以不必对他留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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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燕回心想，同时说出了口：“大师兄为何视我为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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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回这些年为李折水做了太多见不得光的脏事，知道太多会影响剑山掌门声名的秘密，会被卸磨杀驴在他的意料之中。而他与李玄晖维持着明面上的和谐师兄弟关系，这般千里迢迢赶来追杀就显得颇为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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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回这时站在半截船上。另一半截被剑山大师兄的剑气斩成木头碎片，在湍急的江流中四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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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丈之外的李玄晖踩着水面，眉心的痣殷红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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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回也能做到水面行走，但这会耗去他的大半内力以延续轻功，这对他来说只能作为逃跑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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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玄晖在水面如履平地，御水比御剑更得心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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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有一身用海底真龙洗出来的根骨。至于他的眉心红痣，燕回也知道其来源，那是李折水的精血。从某种意义来说，这对养父子之间存在着血缘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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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血缘和孝道都不是李玄晖会听从师父命令来追杀曾经的二师弟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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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晖倒也没有隐瞒，他的剑尖划开江面激起巨浪，在压倒性的攻势里回答了燕回：“你不该意图谋害小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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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岛时你曾试图骗走小师妹以作人牲，被师父逐出师门仍然死性不改，在崧川再度哄骗师妹被拒后仓促南逃。”李玄晖说，“我不能容忍你第叁次犯下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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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回：“我心悦师妹，何来人牲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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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晖的神色没有分毫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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