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人

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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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掌门却毫无内疚之意。他依然阴沉而冷漠，像吐着信子凝视猎物的毒蛇，缓慢而镇定地说：“当归先天不足，如此才能活得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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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惺惺作态？”谢掌门嫌恶道，“李玄晖不也是李折水炼制的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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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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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武的尽头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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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回在还没有名字的时候，他就知道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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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来是没有内力的。世上不存在生而飞檐走壁的高手，在年复一年的打熬根基、修炼内功、滋生真气的过程中，人体会变得不再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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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武之人会越来越像邪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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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臻至化境，武功大成，巅峰造极的尽头便是走火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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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存续多年，曾经有不少武道宗师煊赫一时，他们的盛名传得有多遥远，他们的死亡降临得就有多快。那些强盛而短暂的功法在时代更迭中泯灭遗失，只有在习武和邪祟化中找到均衡的势力才能留下传承，以此开枝散叶建起名门大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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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回做不到。他擅长杀人，也只会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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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那个山洞后，他给自己取了姓名，他抛弃了过往，可他终究还是漂泊无依的浮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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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回从一个无名无姓的杀手变成了声名大噪的杀手。他不求钱财也不需名利，他只杀他想杀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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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折水登门拜访时，燕回本来想拒绝他的提议，哪有人初次见面就是来收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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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李折水抱起一个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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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冠绝武林的剑客当时就像一位老来得子因而过于慈爱的父亲。他把怀中的稚童递给燕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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