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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山主堂有个很长的正式名字,太长了所以大家平时就叫主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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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堂是掌门和长老们议事的地方,妙妙即使是掌门亲传弟子也没去过几回,她一时摸不准情况,跟着侍剑童步入正堂,抬眼一扫此时居然只有师父和大师兄两人,连那童子都在送妙妙进屋后转身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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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端坐于主位,大师兄跪在他面前,低眉下首。宽阔主堂显得有些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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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妙,”师父出声唤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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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气氛古怪,妙妙走得小心翼翼,结果被师父直接提溜到跟前。师父拍了下她的肩膀让她凑近点,话是对着大师兄说的:“把你先前的话语重复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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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仍然跪在地上。他抬起脸看了眼妙妙,又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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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师兄说,他的语气很冷静,咬字很清晰,掷地有声,“弟子求娶小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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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这求婚发言与寻常子弟表露心迹时不能说是略有不同,只能说是天差地别。他不像在求亲,倒像是继承掌门之位一般郑重且不带个人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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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问妙妙:“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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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妙:“啊?”她懵了下,把话题推了回去,“我记得大师兄已有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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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民间常有三妻四妾的戏言,但这后宅事其实有严格规矩。官职大小和纳妾数量都有明文规定,至于多妻——连皇帝都只有一个正妻,别人还敢娶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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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人多行事放纵,偷偷多纳几个妾室不过明路,官府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大师兄不是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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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是正直君子。他不慕名利,不重物欲,当然也不近女色。敬重妻子可以说是他的道德操守之一,对于那些放纵声色的男人,他面上不说,心里多半是瞧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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