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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妙爬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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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跪坐在被褥上,小腿被寒气冻得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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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蜷缩在床榻靠墙那侧。他压着嗓子闭目喘息,外泄的真气浸透寒毒,汗水打湿被褥,冻得半张床都像是从严冬时节浮了薄冰的河水里捞出来一样,又湿又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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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妙深呼吸,一鼓作气抓住大师兄的肩膀,用力把他翻了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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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惨白的面容暴露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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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的严苛名声多半来源于冷漠的表情和一成不变的声线,事实上他长得非但不凶,还有几分斯文书生的俊秀,当下受寒毒折磨而通身剧痛、神志不清时,眉间的痣红得仿佛滴血,甚至可以算得上惹人怜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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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妙伸手给大师兄解发冠,对上他恍惚掀起眼皮找不到焦点的迷茫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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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现在不清醒。妙妙为他解发冠脱衣裳,把他从那身潮湿冰凉的衣物里剥出来,全程他都没有半分反抗,顺从地任由妙妙上下其手。直到妙妙解自己的衣裳,大师兄混沌的目光落在她逐渐裸露的皮肤上时,他陡然寻回几分清醒,当即按住妙妙解衣带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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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比念头更快。大师兄仍然神志不清,那几分清醒就像石片在水面掠过溅起的几圈涟漪,转瞬即逝得他只能吐出一声:“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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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声音嘶哑。不知是干渴还是痛苦,又或者两者皆有,他艰难地从喉咙里压出的这声师妹完全不在调上,过于喑哑的嗓音刮得妙妙耳膜有点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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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妙还是把衣裳脱完了。她回道:“大师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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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重,妙妙没有习武之人的眼力,她只能瞧见大师兄大致的身体轮廓,细节之处还要半摸索半试探才能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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