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魂

直到入睡前，奚见雪都没能从妙妙口中问出答案。

妙妙以为他还会继续纠缠，然而次日醒来又不见教主的人影了。药堂主过来给她把脉熬药的时候，她问了句教主对他可有意见，药堂主说没有。

妙妙被药堂主抱在怀里，她抬起脸和他接吻，舔着柔软蛇信迷迷糊糊问他能不能带她离开往生教，他有点为难道：“我蜕皮后方能离开此地。”

药堂主说，他是京城人，平日可维持人身与常人一般生活，只有将要蜕皮时会南下来这避世桃源显露蛇身。这次是他最后一次蜕皮，待他完成这次生长便能算作成年。

妙妙迟疑片刻，还是询问了他的年龄。

内功深厚之人的相貌与实际年龄往往不相符，再加之药堂主在往生教身居高位，她一度以为这人只是看起来年轻，其实是类似云观观主那样的老妖怪了。

然而药堂主周珩平静道：“十六。”

妙妙：“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周彣的人？”

药堂主：“嗯。他是我兄长。”

妙妙沉默了。

药堂主的蛇信舔弄她的脖颈，留下一道弯曲水痕。他慢吞吞说：“你的身体里，有他的气息。我不介意。”

其实妙妙比较介意。不过比起这种小事，她当下更在意另一件事，她指着药堂主的蛇身问他：“这是你们的家族邪祟？”

药堂主有些说不准：“或许？”他思索了会儿，“太祖熔炼服用龙血，曾以人身化真龙。然而血脉传承越发稀薄，近百年来再无人化龙，兄长因返祖而与龙相似，而我只是一条蛇。”

难得他说了这么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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