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大爷也是一怔。
“您知道我们老板的名字?”
“我知道,她自然也会知道。”
“沈总说的对。”保安大爷又笑起来,“谢骏是我以前的老板,我当然认识,不过那时我只是个小职员,天天不是打电话就是跑客户,没见过他几次。”
“没见过他几次就知道他盖的楼质量好?就我所知,他自杀就是因为偷工减料。”
保安大爷听得不舒服,但碍于沈牧野,没法发作。
“那件事水很深,涉及方方面面,不是单单一个偷工减料的事,他的死我不做评价,但楼的质量好不好,我曾是业内我很明白,曾经的谢总绝不干亏心事,我保证。”
他说着说着挺起脊背直视谢时暖。
“他是好人。”
谢时暖已经很久没听人说谢骏是好人,他死后,骂名背了一箩筐,除了廖红娟,再无人肯为他说话,但他活着时,谢时暖不止一次为父亲自豪。
“我想你说的是对的,我年轻对当年的事并不了解,抱歉。”
谢时暖颔首致歉,保安大爷吓了一跳,哎呀道:“哪至于啊,沈总,我,我不是这意思。”
沈牧野笑道:“可以了,你去工作吧,我们逛一逛等会就出来。”
“好的好的。”
保安大爷应着声赶忙走了。
沈牧野笑着转眸,撞上谢时暖清明的眼。
“沈总,你和这里的拆迁有什么关系,如实交代。”
“一定交代。”沈总拉过她指了指门洞:“你家是住这栋的六楼没错吧。”
“不要转移话题。”
“不转移,我们边走边说,小暖,还爬得动六楼吗?”
谢时暖下巴一扬:“别小瞧人,我七岁时爬六楼就如履平地了!”
然而豪言没能支撑太久,爬到三楼时,谢时暖就已经气喘吁吁,话都说不稳了。
“这楼,比我记忆中的高,高了点,哈。”
如履平地的沈牧野隔着几个台阶站在高处,热心伸出手来:“要不要帮忙?”
谢时暖哼哼了两声还是抓住了,借着男人的力气,艰难的挪动到了四楼。
她一边拍着胸口,一边打量四周,四周很干净,作为一个即将拆迁的破楼,就算质量再好,就算还没动工,也不至于这么干净,墙角连蜘蛛网都看不见几个。
如果不是知道要拆,单看楼里的模样会有种还有人住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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