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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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性事结束的时候，傍晚的落日将将要从西边的地平线上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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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唯把赤身裸体的女孩抱在怀里，凝视着她因为过于疲惫而闭眼休憩的模样，轻声问：“要不要我帮你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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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没有睁眼，睫毛微不可见地颤了一下，哑声说：“你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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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眸子黯淡下来，握着她膝盖的手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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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好像朝着更坏的方向发展了。虽然原本也不见得乐观，但至少是虚幻的美梦，可以让人暂时沉醉其中。一旦把横亘在两个人之间的矛盾赤裸裸地摆在明面上，那么不论是谁都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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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她会把他抛弃，还是继续留在身边？在他渐渐习惯了这段不正常的关系后，他们还能回到最开始的样子吗？他的思绪被这些问题缠绕住，心中无端生出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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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视了许久后，陆唯默默给女孩盖上了被子，在她不易察觉的身后将吻轻轻落至她头发上，随后便安静地穿戴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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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宜泠很累很累，几乎是听到门被关上后的下一秒就堕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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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的时候，她猛然从睡梦中惊醒。看到外面的夜空漆黑一片时，许宜泠的大脑一时间回忆不起来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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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亮着不知是谁打开的壁灯。她感觉很口渴，摸索到床头柜上的水杯，端起来猛灌了几口。直到液体全部被她咽下去了，许宜泠的舌尖才后知后觉地品尝出一种酸涩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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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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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周六那天之后，许宜泠就没有主动搭理过陆唯。她觉得他们两个人各自都越了界，打破了好不容易维持的平衡也捅破了笼罩着真相的那层纸，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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