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言美丑?”
王洛书嘴上的笑容更甚:“其实我倒觉得你们管这玩意叫‘神胎’不太贴切,不如叫‘胎神’怎么样?在我们的方言里,这可是一种毫不吝啬的夸奖。”
“胎神?!”
黑袍人兜帽下的阴影剧烈地晃动了一下,那两片毫无血色的薄唇微微张开,似乎卡在了某个音节上。
他显然没听过这个充满地域特色的词汇,语调里充满了纯粹的困惑和一丝被打断思路的不满:“胎…神?!何意?此乃神圣之胚胎!孕育至高存在!岂容你妄加称谓!”
他试图维持威严,但那份强行理解的茫然冲淡了愤怒,显得有些滑稽。
王洛书脸上的笑容更盛,带着一种科普般的“耐心”:“哦?不懂?‘胎神’嘛,在我们那儿,可是夸人特别…嗯…‘有创意’,‘不走寻常路’,‘别树一帜’的最高褒奖!你看你这宝贝疙瘩。”
他抬手指向祭坛顶端的肉瘤:“造型如此别致,能量波动如此…嗯…‘活泼’,生命形态如此…嗯…‘奔放’,说它是‘神胎’,太普通了!完全体现不出它的独特性!叫它‘胎神’,才配得上它这惊世骇俗,卓尔不群的气质啊!是不是很贴切?”
“噗——哈哈哈!咳咳咳!!!”
凌沧海这次是真的绷不住了,直接笑喷了出来,一边狂捶胸口一边对着王洛书狂竖大拇指,眼泪都快飙出来了:“贴…贴切!太特么贴切了!小子!你这‘夸人’的本事…绝了!哈哈哈!胎神!对!就是胎神!独一无二!惊世骇俗!哈哈哈!”
黑袍人彻底懵了!
他枯树枝般的手僵在半空,兜帽下的阴影仿佛凝固成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对方那“真诚”的解释和同伴那夸张到极点的爆笑,形成了一种极其荒诞的冲击。
他本能地觉得这绝对不是好话,但对方又说得如此煞有介事,甚至带着“赞美”?
这让他积攒的怒火和杀意像是蓄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力道瞬间泄了大半,只剩下满心的憋屈和一种智商被愚弄的强烈屈辱感。
“你…你…你胡说八道!狡辩!亵渎!”
他憋了半天,只能颠来倒去地重复这几个词,声音因为气急败坏而更加尖利刺耳,却失去了之前那种冰冷的威慑力,反而显得有些气急败坏。
他能感觉到自己苦心营造的恐怖氛围和神圣感,被对方一个莫名其妙的“胎神”和同伴肆无忌惮的狂笑,搅得稀碎!
远处的几个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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