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丝毫不差,声茧却没有放松;接着它壮着胆子,在卡顿音后面加了个自己瞎编的“咿呀”,声茧竟“嗡”地松了一丝,露出条缝隙。
“就是这样!”凯让骨笛吹出个跑调的长音,这次没有等待回应,而是故意把音吹得偏高,留出个明显的“错误空位”。噤音族的膜翅猛地展开半寸,从缝隙里挤出个更偏高的音,正好补上那个空位——那声音生涩得像刚磨出的刀刃,却带着种破茧而出的锐气,声茧“咔嚓”裂开道更大的缝。
它开始尝试着“犯错”:在模仿星环族断弦声时突然拔高,在复刻破音时故意拖长,甚至在两段旋律中间插进自己发明的“嘶嘶”声,像在旋律里插了束带刺的花。每多一个“错误”,声茧就裂开一些,膜翅上的声纹也从僵硬的银白色,渐渐染上了淡粉、浅蓝、鹅黄,像被注入了色彩。
当最后一声带着明显颤音的“啾鸣”从它嘴里吐出时,声茧彻底碎了,化作无数闪着光的声粒,融入星云之中。噤音族舒展着膜翅,第一次用自己的声音唱起歌——那歌声没有任何模仿的痕迹,时而像风吹过参差不齐的芦苇丛,时而像雨滴打在凹凸不平的石板上,时而又突然转个荒诞的弯,像迷路的孩子突然发现了新的小路。
星云中心的“紧绷感”在歌声中渐渐消散,那些被折断的声线开始重新连接,长出新的枝芽。凯口袋里的藤蔓突然从星船窗口钻出去,在星云里蔓延开来,藤蔓上的花苞纷纷绽放,每个花朵都对应着噤音族歌声里的一个“破绽”,有的花瓣缺了角,有的花蕊歪了头,却在星云的风里摇出段热闹的合唱。
“它在教星云唱歌呢。”阿珂望着星云中心亮起的光点,那些光点不再是单一的破音符号,而是变成了无数跳动的、形状各异的音符,有的像个小问号,有的像个惊叹号,还有的干脆就是个歪歪扭扭的逗号。
凯的骨笛轻轻落在噤音族的膜翅上,笛身上的刻痕与膜翅的声纹重叠,像在交换彼此的故事。噤音族对着骨笛轻轻扇动翅膀,吹出个新的破音,这次凯没有回应,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它已经不需要模仿任何人的破音了,它自己的声音,就是最好的回音。
星船驶离星云时,身后的歌声越来越响亮,混杂着星云里新生的旋律、噤音族的“错误”唱腔,还有藤蔓花朵的合唱,像场永不散场的即兴音乐会。凯望着舷窗外,骨笛上多了道柔软的刻痕,像噤音族膜翅的弧度。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下一个?”阿珂调出新的星图,上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