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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这时候赶到了,给奕宁把了脉,说这发烧其实是由思虑过重、郁结于心引起的。除了心病,他身体底子薄也是一大原因。御医开了几张方子,让翠屏每日煎服,先把高热降下去,再说别的。
他这病需要静养,严以琛他们就先散了。宇文尚和陆骁在那大眼瞪小眼,守着床榻上的奕宁。
“小子,你这回有功,朕会好好赏你。”没有陆骁,奕宁都死了两回了,宇文尚揉着眉心,疲惫地说。
陆骁摇摇头,“我救他,为的不是奖赏。”
“呵,那你想要什么?”宇文尚的语气危险起来,眯起眼看向陆骁。
陆骁不说话,垂手立着。
宇文尚哼了一声,“你这闷声干大事的样真是和你那贼爹如出一辙,我当初留着你,是件好事吗?”
“我并不想像他。”陆骁抬起头看宇文尚,“我也并不觉得他是什么可供学习的榜样。”
宇文尚给呢喃着说胡话的奕宁掖了一下被子,“你到底是恨他。是,如果不是因为这一点,当年我不会由着宁儿心慈手软,定要斩草除根。”
“徐茵茵呢?”陆骁不知道她现在是活着还是死了。
“没想到一个小丫头片子也能闹出这么大动静。不过如果不是宁儿自己…她也不会……终归是这孩子太过心慈手软。”宇文尚站起身,背影似乎都佝偻了一点,“明天还有早朝,我先回去,你好好照看着。要是再有什么问题,我拿你是问。”
陆骁目送着皇帝离开,自己坐在床边,看着奕宁的睡颜。拿起帕子擦了擦奕宁脸上的汗水,陆骁又把他额头上用于降温的冷帕子浸了下凉水,重新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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