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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鹭走近看他脖子上的伤口,指着地上喷溅状的血迹说:“确实是倒霉,不过是触了另一帮人的霉头。这口子是刀划的,他被放了血,然后才被钩子挂了起来。”
耗子的后腰上别了把铲子,严以琛拿下来给林鹭看。林鹭一看便知:“是杀害付春来的凶器没错。”
“付春来的案子其实很简单,是我们想复杂了。”严以琛叹了口气,“孙耗子从这个墓室里拿走了杯子,交给多年以来一直合作的付春来找买家。但付春来觉得这是个好东西,想要先偷偷卖了独吞一大笔钱,哪想被孙耗子撞破,孙耗子一气之下就去铺子里把付春来杀了。”
林鹭点头,“嗯,乐坊和孙耗子交往密切的几个妓女都听到孙耗子想杀了付春来。但这杯子究竟有没有被付春来卖出去?为何会与孙耗子的尸体一起出现在这个墓里?”
“多邪性啊,杯子从这拿走的,转了一大圈又回来了,还装满了孙耗子的血。”徐崇说。
“临水的一系列案子,我们解开的似乎都是冰山一角,底下藏着的秘密太多了。”严以琛又叹了一口气,自己新官上任怎么就碰到这种事,一定是皇帝老儿有意戏耍他。
徐崇问:“那怎么办啊少卿,我们是查还是不查?杨添广是张冕杀的,但是是他误杀的,背后还有凶手;这付春来是孙耗子杀的,但还有一伙人把孙耗子杀了,太复杂了吧。”
严以琛唉声叹气,林鹭开口说:“我们先将目前查明的事情上报大理寺卿,听费大人的指示吧。严少卿,说一句不该说的,最好不要淌杨添广的浑水。”
徐崇笑嘻嘻的,林鹭对严以琛态度大变,竟然好心提醒,真是不多见啊。
严以琛听懂了林鹭的言外之意,顺坡下驴,笑着给林鹭行了一礼。林鹭张了张嘴,也就受了这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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