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心知肚明嘛!这个时候难道还开始怀疑你们了?”完颜瑰心中愤愤不平,但对于一些内情自己还是知道不能全都说出来。
“说那些没有意义,如果你不能答应我继续做个闲散的逍遥王,那么就等我们南下的时候,一起走吧。”
完颜瑰听到完颜琮的话彻底愣住了,漓月也没想到事情竟能严重到这个地步,但她总不能拦着不让阿琮带上弟弟吧。
“我……”完颜瑰一时语塞,他从小生活在中都,若不是“贞佑南渡”,自己也不会来汴梁,到了这个十分繁华的南京才两三年,却也不想再离开了。他沉思片刻道:“若是我不走,皇兄难道还会有别的手段不成,他顶多是不愿搭理我,气急了吼我两句……”
“完颜瑰!咳咳……”完颜琮将筷子重重地撂在桌上,漓月都没想到他怎么会发这么大的火,赶紧起身拍拍他的后背。
完颜瑰这回也乖顺了不少,倒茶送到完颜琮面前。
完颜琮喝了茶后缓和了不少,“你长了几岁,他就多做了几年的皇帝。从前我就知道他躬亲细务、夙夜不遑,还只是觉得这是因为心思缜密之人的特质,却还没有发现他控制欲这么强。”说到这里自嘲地笑笑,“一个控制欲强的君主是容不得别人一点点的威胁的,无论你是想做什么,都不能阻止他‘一人监管天下的宏愿。”
漓月的脸色变了又变,今天虽然聊了一下午,但多是说的亳州的情况,如何研制药方、如何救治病患、完颜琮自己又是如何熬过病情又有所好转的。对于朝局之事,两人还没来得及谈论。
她还记得去鹿邑之前,完颜琮还是很开心他的皇兄肯放他南下的,他觉得二人之间的兄弟情谊没有变,怎么到了完颜瑰这里,就多出了这许多道理。
以她对完颜琮的了解,他对完颜瑰说这些不是危言耸听,肯定是这中间发生了别的什么事,才让完颜琮做出了如此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