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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后来完颜瑰自己也说,他听来的消息是完颜琮和女道长准备动身去亳州,最后到底有没有走成,现在身在何方,也都是未知。让漓月还是以不变应万变,现安心在府中等着,这几日他争取进宫一趟,将消息落实。
如今宝嘉这么大的反应,漓月总不能逃跑,只身去亳州吧。她最后还是决定听他们的,在府中等着,但安心是安不了一点的。
她只能不断劝慰自己,兵法有云:以治待乱,以静待哗,此治心者也。
事实证明漓月的做法的是对的,第二天中午,驿站就给送来了完颜琮写给她的信。天知道,漓月接到这封信的时候眼泪都要夺眶而出了,这个坏人,终于记得她了!
这封信好长好长,完颜琮向漓月正式地道歉,还要表达他的相思之情,讲了鹿邑县现在的情况,又说了自己和道长前往亳州的前因后果……
漓月不顾宝嘉探头探脑的眼神,冷酷无情地将她关在了门外,然后拿着信躺在床上慢慢看。如果宝嘉稍稍捅破窗户纸,就能看见战场上英姿飒爽、宴席上端庄优雅的漓月此时就像一只大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还一会哭一会笑。
漓月抱着完颜琮的信,仿佛将他整个人都圈在了怀中,现在才稍稍心安。
完颜瑰的消息没有错,他和道长确实去了亳州,也正是因为出了鹿邑县,才有机会给漓月写信。亳州的情况尚不明朗,他要求漓月一定要在郓王府好好待着,这样他在亳州才能安心救治大家。
漓月肯定“听话”呀,她历来以大局为重嘛!不过在信中又狠狠骂了完颜琮一通才解气。
漓月的信刚寄出去三天,又有人上门送信。
“最近是什么日子,咱们郓王府要转运了?”宝嘉看着漓月一点点解开封着火泥的信封,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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