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和完颜琮的约定。
那日她让人准备弓箭和纸笔不是心血来潮,是在窗子下思索了一会的结果。她知道自己不能和别人接触,但是两间房子足够远,开窗瞧瞧总是可以的,这样的距离应该不会互相传染什么。
如果让她与世隔绝十日也不是做不到,但要看是因为什么,现在她和完颜琮都可能有危险,还怎么能够安心地躺在那等消息呢,她定然要看看他每日好不好。
如果还想交流什么的话,当然也不必用喊的,两个人的弓箭都不错,将信件绑在箭羽上,射在对方窗框旁边特意准备的草席上就可以。
漓月开窗拿过完颜琮刚刚射过来的箭,雀跃地向窗对面的人挥挥手,然后就迫不及待地在窗边展开信读了起来。
最开始的一两天,她以为完颜琮会收到宝嘉患病的影响,又和自己分离,会萎靡几天,尽管自己也很想去依靠他,但还是想了很多说辞去劝慰他,结果呢?
完颜琮似乎完全没有受到情绪上的影响,还一直说自己没事,之前忙着安顿病患,又要考虑许多杂事,没有时间钻研病症的解决之法,现在正好有时间可以静下心来看看古籍,从中找找线索。
静下心来?真的可以吗?反正漓月是做不到。所以她觉得完颜琮是在反过来安慰自己,怕自己担心他。
可是又过了两日,漓月发现他还真的一直在看书,反倒是自己频频开窗张望对方有没有也在关心自己。
她问了给她送饭的人,庄子上的情况,尤其是宝嘉,听说宝嘉发过两次烧,喝了药就会退烧,平时清醒状态下精神还不错,有空还施展几下拳脚,被许多小孩子崇拜得不得了。
庄子上的其他人,想张伯他们还是会反复发烧,但是没有进一步严重的趋势,年龄再大一些的,或者本来就身患疾病的,倒是相继去了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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