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愣的衙役说:“你去把你们县令叫过来,就说郓王要见他。”
衙役有些稀里糊涂的,但还是连声道:“好,好……”
录事倒是听得清楚,“郓王?你是郓王?”
完颜琮走到他的面前,“不错,正是本王。”
录事没有见过郓王的真身,只是知道这是个闲散王爷,没什么实权,去年娶了个汉人福晋,她了解的都是许多汴梁女子失魂落魄的闲谈。许是成了家让皇帝重视了几分,后面竟还被派去战场督军了,无功无过的,回来也没授职务,还是没有实权的王爷。
可是王爷毕竟也是个皇家子弟,是贵胄,和每年来这义诊的大夫能有关系?他住那个宅子录事也知道,自己都嫌弃,别说真正的郓王了,但他还是不敢把人得罪死,小心谨慎地问:“你说你是郓王,可有凭证?”
远处传来蹬蹬蹬的脚步声,是县令带着十几个衙役小跑着过来了。
“就算是郓王,也不能擅用私刑,不能在我鹿邑县衙喊打喊杀吧。”
漓月没有回头,看不到县令的模样,不过听他说的话还算中肯,没有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也没有阿谀谄媚,应该是个能讲道理的人。
完颜琮倒是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县令,虽然肚子有些大,人看起来略微发福,显得富态且和蔼,但说话中气很足,眼神犀利,看面相是个机敏又沉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