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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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些呓语，一些无聊的日常，困惑，痛苦，她都在心里写下来，如果有特别重要到要把心脏牵扯出来的，她就真正动笔写下来，再把那封信放在盒子里，如果一个月之后她还是仍然觉得这封信的内容很重要，万分渴求得到余婳回复，这才会去找甘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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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就是因为她常在心里给余婳写信，所以她对和同学的人际往来的需求并不多，因为心里已经感到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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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通信持续了三年，她写了无数封信，却只克制地寄出去九封信，封封都收到了余婳的回复，李蕴接到大学录取通知书时，第一件事是告诉姥姥，第二件事是给余婳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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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后李蕴兴冲冲去找甘溪，到了初中学校，她只看到保安亭上大大的封条，落败的校门口旁有只被拴在柱子上的土狗，正冲她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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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蕴在原地呆愣了很久，直到有拄拐杖的大爷经过这，她拦住一问才知，她的初中已经停办，甘溪在此之前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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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溪结束六年支教生涯，也切断了和李渔和余婳的联系，李蕴心有不甘，又跑回家翻出甘溪的手机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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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她还没有手机，就问村里人借电话联络到了甘溪，跟甘溪报喜，甘溪知道李蕴考那么好也高兴坏了，只是在李蕴请求她帮忙寄信时略有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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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溪最终答应了她，给了李蕴新地址，让她把信寄到这个地址，她会代为转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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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番辗转后，这一次，李蕴没有得到余婳的回复。李蕴不知道为什么，却觉得这也许是一个信号，她成年了，有些馈赠也到了说结束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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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李蕴去了大城市读大学，第一次感知到城市的浮华和快节奏，也认清了自己的渺小。等待了半年后，她接受了这个事情，竟发现自己也没有再追问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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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麻烦了。麻烦甘溪，也麻烦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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