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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语气像是诱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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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蕴看到那个笑容,心里慢了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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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飞越,李蕴想起十年前,她考入县一中,在县里唯一的大型商超里,看到余婳的人形广告牌,才知道资助她的好心人到底长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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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明艳的笑脸从此住进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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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此刻,余婳的脸终于和十年前的那张飘渺海报重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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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蕴感受到了真实,同时觉得万分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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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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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半,西城海底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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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吧?”张祯玥吃了口虾滑,眨巴眼睛问:“这么顺利?这就让你签合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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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蕴木了一会,事实上她现在仍对下午发生的事情感到不可思议,离见面已经过去几个小时,思绪却依旧停留在和余婳见面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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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不会是面试失败后心理承受不住,在这里骗我吧。”张祯玥瞧李蕴那愣神的样子,愈发难以相信,“快跟我说说细节呀,她们把你叫到房间里后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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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李蕴盯着滚烫的番茄锅,耳边全是滋滋的冒泡声,张祯玥的询问变得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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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发生的事像做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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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到余婳后一直是状态外,手和脚仿佛不是自己的,都不知道该放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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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婳对她笑,说放轻松,说以后会经常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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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李蕴就更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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